即便虞芝能来此地,与这少年脱不了干系。可只要他养着恶骨石,无论如何,虞芝都会前来寻他,这人却是个变数。谢朝兮目光发狠,掌心魔力汇成暗色光束,像是下一刻就要朝着左寒的心口而去。
这么明显的杀意自然逃不过虞芝的眼睛。她有些惊奇,手不自觉将左寒松开。
她朝着谢朝兮走近两步,对上他那双纯黑的眸子,惊疑道:“你如今杀起人来,倒是再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
她可还记得,那会的谢朝兮,那把剑都不稳,心软得一塌糊涂。
谢朝兮伸手,扶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身前:“芝芝,是你教我的。”
虞芝娇笑一声,伸手勾住他的下颔,脆声道:“那你学的可真不赖。”
“我只恨自己懂得太晚。”他压低了声音,在虞芝耳边说道。
呼吸吹起她耳畔垂落的青丝,耳鬓厮磨之间,连胸膛的起伏都略明显了几分。
两人站在一处,在左寒看来,就如同谢朝兮将虞芝揽在怀中一般,亲密无间,似是许久未见的旧识,难舍难分。
都是天人之姿,他们双双站在一片火红花朵之中,也不能被分去一分颜色。
美如画卷,左寒却觉得刺眼极了。他咽了咽口水,攥紧了拳,喊了声:“姐姐。”
见没人搭理他,他想了想,抬高了音量,又喊了声:“芝芝姐姐。”
他不知晓虞芝的名姓,但方才听谢朝兮这么喊她,总归是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