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伺候的婢女很快递来衣裙,为她穿上。
她就着一身单薄蝉衣,提灯走进了陆时琛的房间。
屋里燃着催动药效的香料,馥郁旖旎,扑面而来。
一时间,褚宁心如擂鼓,连靠近床榻的步子,也下意识放慢了些。
她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很久之前,他们新婚的那夜。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夜半而来的人,是她。
灯光晦暗不明,徒添旖旎。
她小心翼翼地坐到床前,胸月甫随着呼吸起伏。
过了许久,方才解开衣裳,躺在他身侧,颤抖着指尖,生涩地摸索着。
她抱着他,唇瓣贴近他耳廓,低声道:“陆时琛,你可是战神啊,你不该止步于此,知道吗?”
所以,一定要活下来。
渐渐地,陆时琛有了些许意识,有时候,还会清醒片刻,询问如今的境况。
除了褚宁的事情,顾北都会如实相告。
可他问的,就只有褚宁。
顾北只好壮着胆子,去编织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欺瞒他。
——他说,夫人在侯府,一切都好。
但其实,褚宁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等陆时琛身上的余毒彻底清除,她也就走到了尽头。
她对顾北说:“若他痊愈后,再问起我的情况,你就给他说,我回成都府去了,不回来了。”
“我不想他记着我的情。”
“他也不该记着我的情。”
“这是我,应该还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