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不能否认的,他觉得厉枔会去。
毕竟说到底,边向文这种小喽啰只是那个庞大的洗黑钱集团手里的一把刀,如果背后的大佬不真正的拔除,还有有更多的“边向文”,迫害更多的“厉枔”。
颜伊认识的厉枔,不是一个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袖手旁观者。
“你是想问我,会不会去见边向文?”厉枔敏锐地反问道,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不会。”
“我不会去见他。”他肯定道:“多恶心啊。”
“……啊?”颜伊愣了两秒,“我以为……”
“开个玩笑。”看着颜伊傻乎乎的样子,厉枔忍不住捏了捏对方的小脸,“不过我真的是不会去的。”
边向文追求厉枔,或者说是原主,手段用尽,肮脏下作;就算上辈子他得到了原主,也从来没有珍惜过,推人出去顶罪时,连眉头都没有皱过。
这种感情与其说是爱,不如说只是一种征服欲罢了。
他只是想要攀折原主那朵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让一切看起来不可能的人雌伏在他的身下。
“他爱的从来就只有他自己,根本不是我——”厉枔解释道:“又怎么可能听我劝?”
“你刚才不是问我——”他接着问道:“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认输吗?”
颜伊点点头,呆呆地“嗯”了一声。
“现在他想要脱罪是不可能的,但想要少判几年,倒不是不行。”厉枔解释道:“就拿涔涔的事儿来说吧。”
“他全程躲在幕后,就算有授意,但实质上的事情什么都没参与,其实应该是早就想好了,如果我愿意服软,或者有一天事情败露——”
“不管是面对大众还是我,他都可以把责任推给别人,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摘出去,留下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