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乔舒怡轻声应了一句，抿了抿嘴角，难得露出了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梁原，你还记不记得……”

她想问梁原还记不记得高三那次模拟考，她坐在楼道里抹眼泪，然后有个人给她递了一张纸。

可是乔舒怡还没把话说完，“嗡嗡”，梁原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快点”

“！”

江迟发来简短的两个字，紧跟着又发来一个感叹号。

梁原有点无语，不就是吃个饭吗，怎么和催命似的。

“马上来。”

梁原先回了三个字，才抬起头来问乔舒怡，“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乔舒怡摇了摇头，站起来准备要走，“我接下来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她本来想说，她一直记得那个递纸巾的男生，虽然在此之前他们两人从未说过一句话。

可是现在好像不必说了。

“嗯，好。”

梁原赶紧点了点头，“方案的细节我们回头再聊。”

“嗯。”

乔舒怡微笑着应了一声，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向电梯的时候，她突然想明白，其实回忆里的那件事自始至终都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