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没理他, 答非所问的再次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想和我成亲？”

何禅沉默。

“我知道了。”六子语气幽幽的说完这句话，何禅随即感觉到, 身上的束缚又紧了几分。之后六子松开了手, 他也只能双手背在身后, 像根木棍一样杵在原地。

直到六子弯腰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嫁衣，低头温柔地拍试着上面的灰尘。

这一刻, 何禅好似从他身上感受到无边的寒冷与幽寂，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承受着无尽的岁月与彷徨。

何禅心尖微颤，舌尖抵着牙齿，眼里掠过不忍与说不上来的烦躁。

“你为什么要执着和我成亲, 就像现在这样，和我相处不好吗？”他问。

“不好。”六子摇头，“有太多的人，想跟我抢你。”

“我要告诉他们，你是我一个人的。”六子看向何禅，漆黑如墨的瞳孔深处，白光一闪而逝。

何禅闻言，忍不住想到姬无昌，顿时心虚气短，眼神飘忽，不知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可是我现在，在你身边不是吗？”

“是啊，我很庆幸，我来找你了。”六子低声喃喃，“不然直到你死，我都不会发现，你居然是我的若光。”

“来吧，我们进去试衣服。”六子拉住何禅的手，往厢房里走。

何禅想拒绝，想挣脱，然而身体根本不受他控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跟随六子的话动作。

“抬手，对，就这样。”六子满脸高兴地给何禅脱衣服。

随着衣服一件一件减少，自己却依然只能像个衣架子，双臂张开，站在六子跟前，任由他打量为自己解衣时，何禅妥协了，嗓音发颤，“你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