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反正这是自己家,回家需要打什么招呼?于是直接开门了。
门开那霎那,铁制门吱哑响了一声,屋子里的白炽灯瓦数太低,显得有点灰暗,电视放着,沙发上躺着一个胡茬大汉,是余建军没错了。
两人目光交汇,余建军明显有点惊讶,半支着身起来,上半身的凉被顺势滑落,余牧看到了他打了石膏的手,绷带吊在脖子上,有点狼狈。
余牧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余建军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说:“你回来咋个不打个招呼?”
“路过,回来看看。你手怎么了?”
余建军暼了一眼,又躺了下去,没受伤的那只手拿起遥控板开始换台,漫不经心道:“摔了呗。”
余牧没好气道:“吹牛,肯定是打麻将和别人闹翻了,自己被打了不好意思说呗。”
余建军一声冷哼,唇角勾起不在意的笑容,“在你眼里,你爹我就这点能耐?”
“对啊,你是无业游民,除了打麻将输钱欠钱还会干嘛?”余牧毫不留情,直击余建军的软处。
可这次余建军没发火,甚至压根没理余牧,这很反常。
余牧走到他面前,还是忍不住问他:“痛不痛嘛?”
余建军抬起眼皮看余牧一眼,“有什么好痛的,没感觉。”
余牧:……
为什么这个时候还在逞强?她其实有点心疼余建军。如果今天不回来就不会看到他其实是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孤独?
为什么不找一个新的?
非要一个人过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