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松了口气,“害, 她不接我电话,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她陪我搬东西, 你的东西都搬回家了,估计等会儿就回来。”
“行,你跟她说我在小区楼下等她。”
余建军似乎没有聊天的欲望, 冷淡“嗯”了一下, 直接挂了电话。
面包车里, 余建军发动引擎,对左仟浔说:“我把你送回去,之后的,希望你好好处理, 这件事,就暂时不和余牧说了。”
左仟浔没回他,全程看着窗外,交谈的欲望几乎为零。
车子缓缓行驶,窗外树影快速倒退,夜风微凉,风刮过左仟浔的脸颊,她眼角的泪一滴一滴无声滑落,擦了又擦,还是泪流不止。
余建军听到她极轻的啜泣声,低而隐忍,有些于心不忍。
他抽了两张纸塞进左仟浔的手掌里,说:“左老师,你别哭了。这件事我不是怪你,我想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左仟浔无声点头,头一低下,眼泪又哗啦啦地流,啪嗒啪嗒掉在裤子上。
她向来性情寡淡,没在什么人身上付出过太深的情感。
可余牧不同,她一想到即将会对余牧造成的伤害,胸口便隐隐作痛,像压了一块石头一般,闷得慌。
其实很在意余牧,在意到不想让她受伤,可现在的处境是,不管怎样都会受伤。
余建军直男一个,只要是个女的在他面前哭,他压根没辙。他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说:“左老师,你不能再哭了,等会儿眼睛那么红,也不好解释。”
“您开车吧,别管我。”
余建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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