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牧觉得很讽刺,她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为什么当初觉得左仟浔对她那么真,现在却觉得这个人无比虚假?
“终于知道一瞬间厌恶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讨厌你,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该骗我,我讨厌欺骗。”
左仟浔沉默不语。
刚刚是她自己在扎自己刀子,现在是余牧。
“如果不是余建军,你应该还在骗我吧?”
“不回消息冷暴力我,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是啊,你怎么会考虑我的感受?我已经被你睡过,睡过的不值得你再付出什么,对吧?”
左仟浔听不下去,慌了,“小牧!不要这么说好不好?”
“别叫我小牧!恶心!”余牧主动拉开距离,“从今天开始,划清界限。回到从前,陌生人。”
余牧眼眶还是红,泪还是想流,但她不允许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再哭,会很丢人,为人渣落泪极其丢人。
似乎觉得不解气,余牧又说了句:“和你的阿新玩去吧。”
左仟浔只是听着,不吭声,如鲠在喉,喉咙像是堵着塞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知道,一旦说话一定会破防,其实已经在流泪,满脸都是泪,可是从那句质问之后,余牧再也没有看她。
余牧好像很累,她还想质问,可是懒于开口。
那种感觉就像是,明明一个人已经死了,还去问她是为什么死的,显得很没必要。
于是她折身走了,左仟浔抬眼看她,发现她没有回头。
晚风从街道那头吹来,带来烦躁的热气,路边橡树传来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