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果东起身。他把染了血的纱布和用过的消毒酒精全部扔进垃圾桶,只剩下纱布和鞋套藏进兜里。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那女人挑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她在刚刚果东坐的公共长椅上坐下,“那是陈然吗?”
果东身体轻顿,他回头看去,面对这过分敏锐的女人,他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我们……谁死了?”她又问。
她脸上笑着,表情都未曾变化,只语气中多出几分不宜察觉的落寞。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果东面无表情地拎起放在椅子上的兔子,他觉得这事不应该由他来告诉面前的人。
“突然出现,跟我长得又像,见到我还躲……”女人看着果东离开的背影,“你们别忘了,我也是组织里的人。”
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果东停下,他回头看去。
暖冬朝阳下,那女人悠闲地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附灵物把你们带到我家附近,陈然还活着,所以我和他爸之间,死的是谁?”
顿了顿,她又补充,“还是我们两个都已经……”
她太敏锐,敏锐到让果东都觉得可怕,果东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看出他的伤口有问题,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
犹豫片刻,果东拎着兔子回到椅子前。
女人往旁边挪挪,让出一半的位置给果东。
果东坐下。
“你和他是朋友?”女人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八卦,她那张漂亮的脸着实不适合这样的表情,但却又莫名地和谐,这让她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嗯。”果东抱住兔子,乖乖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