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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家人都走了?”卷闸门从外面锁着,里面应该没人。

果然,老板摆摆手:“都走了,今天早上我开门的时候,看到刘桂芳带着她那几个兄弟,把自家儿子捆着推到车上,估计是她家儿子不愿意回老家,被她硬是给绑走了。”

“可怜见的,那孩子手都被绳子勒烂了,这天杀的女人心真狠,不是自己亲生的就下死手,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乔蓁蓁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你说什么?池深不是她亲生的?”

“我、我可没说啊,你别出去胡说,那两口子可不是好惹的……”老板顿时慌了。

乔蓁蓁想继续问,可眼下重点是先找到池深,于是只能按捺下疑惑,问老板他们老家在哪。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板似乎意识到她来者不善了,别开脸开始敷衍。

乔蓁蓁面无表情,又拍出几张一百的。

老板眼睛都亮了,想也不想地报出一串大概的地址。乔蓁蓁转身就走,出了小吃街就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着他所说的地址去了。

池深的老家就在隔壁县城,离本市不算远,出租车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但由于老板给的地址只具体到哪个村,别的就不知道了,她只能在村头下车,挨家挨户去找。

前后两辈子,她都生活在城市里,第一次用脚步丈量一个村庄。

秋老虎正烈,她的短袖很快被汗水浸透,鬓边的碎发也黏在了脸上,但脚步不敢停下,每次忍不住想休息时,就会想到老板说的话——

“那孩子的手都被绳子勒烂了。”

乔蓁蓁一家一家地找,从村东头找到村西头,从晌午找到了傍晚。

当太阳落山,天也阴了下来,眼看着就要下一场暴雨,却依然没找到池深的家。

“你在哪呢……”她挫败地坐在路边,两条腿像灌铅一样又疼又沉,心脏也仿佛被攥住,正当她快要忍不住放弃时,不远处突然传来暴躁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