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空无一人,她声音就在过道里被无限放大。
“?”宋初梨叫起来,“不是!”
“害羞什么呀!”詹云故意逗她,“你们这种离异单身富婆的日常消遣不就是这个吗?不过你这眼光不太行,”她看看表,“从你下班到我给你打电话,不算通勤时间,撑死了三个小时,这鸭也太短了吧。”
“……”
话题越来越离谱,宋初梨没再搭腔,只抓过冉冉的报告看起来。
看到病危通知书那页,她皱了眉。
家属签字那里是空的。
“冉强没来?”
“来什么来。”詹云吹了吹指甲,“我打了好几次,都是女的接的,说在打牌,不来。”
宋初梨啪地一下把报告丢了,拿出手机,给冉强发了条微信。
没过一会儿,冉强打来电话。
“宋初梨,你他妈什么意思?”夹杂着嘈杂的背景音,冉强气急败坏地,“你他妈要是敢挡我财路,别怪我打女人。”
他这副口气,实在无法让人把他和当初那个穿工地装老实巴交的农民工联系起来。
“哟,”宋初梨笑了笑,“这么凶呀,我也没说什么啊,你不来医院签字,我就去找你签,这也值得生气啊。”
“那是我女儿,你个臭娘们多管什么闲事儿。”冉强骂。
“是啊,”宋初梨冷静说,“那我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举报地下赌场似乎也不关您的事?”
没等冉强回答,她就迅速变了脸。
“我只给你二十分钟。以后每次医院下病危,你必须要在二十分钟之内赶过来。你不来,我就去找你,顺便把你常去的那家赌场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