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心中百转千回,脸上不觉带上几分郁郁之色。

沈飞便抱了她轻声细语地哄劝,曲意俯就去讨她欢喜。

维桢自小就不是个任性的孩子,更不会刻意刁难人,渐渐的也就破涕为笑。

听沈飞说,有个机甲作战单兵在模拟舱里将感应阀调得太离谱,训练时操作有误让机甲劈了个叉,因痛感值过高,太过逼真,出来后好几天都跟个螃蟹似的横着走路。她更是捂住嘴娇滴滴地笑出声来。

“桢桢,你不知道我有多稀罕你。”

维桢听着这样饱含深情的话,饶是冷心冷肺如她,亦生了点恻然,更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冲他嫣然一笑。

沈飞眼角生春,捻着她玉琢似的一点下巴尖,问道:“小宝贝儿,你会乖乖的,对不对?乖乖听我的话,嗯?”

维桢是下了决心补偿他,对他好的,便点了点头,“我自然会乖的,也会听话。”

她已经习惯了听从大人的话。毕竟从小到大,身边所有大人对她的要求不外如是。

“桢桢,你要乖乖的,知道吗?要听妈妈的话。”

“桢桢,你要乖乖的,知道吗?要听爸爸的话。”

“桢桢,你要乖乖的,知道吗?要听莱昂叔叔的话。”

……

维桢不会去分辨疼爱她的长辈让她听话,与恋慕她的男人让她听话,两者之间是迥然不同的。

沈飞都不知道该怎么疼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