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核进行了整整四天。最后一门考完之后,维桢步履轻快地离开教室。

沈飞正身姿如松地站在台阶下,一面抽烟一面等她。

维桢冲过去扑入他怀里,喜不自胜道:“沈飞!终于考完了,基本没有留白。谢谢你陪我复习了这么些天。”言毕凑他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沈飞简直受宠若惊,单手搂着她的腰,毫不吝啬地夸道:“我家桢桢就是冰雪聪明。”他将脸移到维桢的腮边,一面轻轻呵气一面低声道,“我当然也是功不可没,桢桢打算怎么报答我呢?”

维桢觉得痒痒的,不由“咯咯”娇笑起来,扭开身子躲着他,嘴上说道:“晚上请你吃饭好了,随你挑地方。”

“还是我请你吃饭,你就请我吃别的吧。”沈飞哑声笑道。

他的眼神灼热,话里如有深意;教学大楼已有学生陆续走过来。维桢一时如芒刺在背,脸上有些发热地推开了他,“你注意些吧,不要动手动脚,别人看见要说闲话的。”

“我们是偷情么?为什么要怕同学瞧见?”

维桢道:“光天化日之下有伤风化嘛。君子动口不动手。”

沈飞顿时笑起来,“我在你面前才不当什么君子,偏就爱作小人,小人长鸡……”最后一个字他附到维桢耳旁低声吐出来。

维桢脸红耳赤,打了他一下嗔道:“胡说什么呢。怎么老是对着我色迷迷的,好不要脸。”

沈飞道:“你是我女朋友,我疼你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偏要装模作样装正经?桢桢生得这么好看,老公又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血色方刚的怎么忍得住?”他“嗤”了一声,“男人少有不好色的。那些男人在你面前装得像个正人君子,内里不知道多少龌龊的念头,恐怕恨不得当场便将你扒光了压到身下才好。”

他说的如此粗俗,维桢心里不喜,不由讥讽道:“也不是人人都好女色。我俩走一块,倒说不清楚那些男人心里面想要扒光了压在身下的人是谁呢。”

沈飞又笑又气,扯过她用力在她长发上揉了几把,“反了你!我先扒光你。”

维桢一下子炸毛了,“沈飞你最讨厌。我身上没有带梳子,你把我头发弄乱了,我怎么见人!”

沈飞哈哈一笑,牵过她的手,“你就是把头发都剃光了,照样人见人爱。走吧,桢桢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只不吃学校饭堂的,油太重了,吃一点就怪腻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