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摇了摇头,她只是讶异陈祀身上为何会有这么多伤,但并不畏惧。
苏澄犹豫着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你以前……当过兵么?”
其实她想过好几次陈祀的身份了。
一般糙汉只知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种地,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可陈祀却能纠正她的错字,写得还很工整。这绝不是一般糙汉能做到的事。
更令她诧异的是陈祀的身手。
从第一次她在荒废的破屋被陈祀救下来的时候她就起疑了,庄稼汉哪儿有那么好的身手?
之所以傍上陈祀,也是因为那晚之后她确信陈祀的身手可以保护自己不再被强盗一样的村民抢劫。
她观察过陈祀的手,上面虽然长满了茧子,但又和普通庄稼汉的茧子不一样。
庄稼汉的茧子多半长在掌心,而他却在虎口处有一圈厚厚的老茧。
古时只有当兵的需要经常操练拿刀剑,只有他们会长这种茧。
后来王家人来闹事,更是笃定了她陈祀从前当过兵想法。
别看那晚他毫不犹豫地把斧子朝王武劈去,看起来不顾后果的样子,其实他心底一定都跟明镜似的,知道那个角度劈不死人。
能有这样的功夫在身,他多少是上过战场的,不然就是干过走镖的行当!
只有这两种行业要求人有好身手,而且会让人经常受伤。
这个疑虑一直埋在她的心底,今天恰好有机会苏澄才说了出来。
她认真地望着陈祀的眼睛,渴望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嗯。当过。”
他简短的话肯定了苏澄的猜想,同时也暗暗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很聪明。
村里的人和他一起生活了三四年,大家都只觉得他身手好,却从来没有人猜过他曾经从军而行。
苏澄点点头。
“那你后背……啊!”
她话还没说完,陈祀忽然就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带到了怀里去。
苏澄冷不丁趴在了他身上,握着刮刀的手僵在那里,手肘就抵在了陈祀炙热滚烫的胸前。
他黑黝黝的眼睛盯在苏澄脸上,看得她的心一阵乱跳。
陈祀:“站那么远,你怎么给我刮胡子?”
打断她想要接下去询问的心,似乎是知道她喜欢低沉的嗓音,他说话时的嗓子都是磁而沉的。
就好像他在有意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