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尴尬在他的心中升腾起来，什么？原来不是系统抽成了他最初被五条悟绑回来的那个场景吗？五条悟怎么会这么亲密的叫他的名字呢？

不过并没有时间给他沉默，五条悟看着垂着头的虎杖悠仁，脸上的笑分毫不减，显得很是温和，语气却是不容质疑的压迫感十足：“逃避也没有用哦，回答老师的问题，悠仁，你是……忘记了一切吗？”

粉发少年僵硬的身体微微动了动，他好像陷入了一场无止境的挣扎中，混乱的记忆在他的脑子中打架，偶尔才能抓住那么一丝破碎的记忆。

“……我。”粉发少年痛苦的咬住牙，声音沙哑的喃喃道，“老师……五条老师……”

“嗯？”五条悟从他混乱的语序中察觉不对，他从桌子上跳下去，准备去安抚下悠仁，“怎么了？不要急，老师没有逼迫你的意思。”

他的话断在了一半，伸出的手还没有落在粉发少年的肩上，就看见粉发少年抬起头，满是伤口的脸上紧绷着，渗透出血丝来，他却丝毫为觉，只是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看着五条悟，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了下来，他自言自语道：“让我去，让我被封印，不要老师被囚禁……”

话还没说完，粉发少年昏倒到了五条悟的面前。

昏暗的灯光明明灭灭，五条悟的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沉默了半响后。

他的指尖微动，所有的铁链应声而断，掉在了地上。

五条悟扶住了向他倾倒过来的身躯。

虎杖悠仁脸上还没有干掉的眼泪蹭到了五条悟的肩膀上，打湿了五条悟的肩膀，五条悟将他搂紧了一些，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硝子，悠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