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尧摇头,他一根手指点了点白溪的眉心,眼中划过不明的情绪,“可你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白溪诧异地叫了一声,他不理解沉尧的想法,写字的动作不由得加快,迫不及待地反驳沉尧:“可是能多活一段时间不也是好的吗?我还没生气你莫名其妙凶我,你还先质问了!”

小猫气得不轻,短腿抱着毛笔,整个猫脸都鼓了起来。

他一点不觉得自己有错,一心想着不要让沉尧的魔气失控,结果却落了个不讨好的下场。

白溪似乎还有还想要说的话,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连忙把毛笔丢到一边,在桌子上坐得笔直,装成是一只普通小猫的模样,歪着脑袋看着沉尧。

沉尧垂眸,神色晦暗,长发掩饰住了他眼中的情绪,同时熟练地拎住了白溪的后颈肉,“你可想过若刚才是陷阱,此时你我已经丧命。”

他随手把白溪丢在了气喘吁吁推开房门的楮子煜怀里,“给你了。”

一人一猫的表情都是呆呆的,直到沉尧消失在了客栈中才回过神来。

“西西!”看到手上的小猫,楮子煜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我感觉到玉牌碎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他小心翼翼地把白溪托在怀里,耐心地解释道:“捏碎玉牌是无定宗弟子最危急的时候用的方法,这样就有人能立马赶到玉牌所在的地方。”

白溪抱歉地用尾巴卷了卷楮子煜的手腕,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传音符而已,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作用。

看着楮子煜满头大汗的样子,他不禁感到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