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震撼,但他还是和楮子煜一起一碗又一碗地分完了整整一坛的桂花酒。

到最后,白溪已经看不清楮子煜的脸了,只能听见一道杀猪般的声音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

沉尧虽然叫了楮子煜去和白溪聊聊天,但还是担心他们两个性格不合,所以没有在单榕家里停留太长的时间,两个人处理了两种仙草的使用方法,又说了点关于仙魔大战的话,不到一个时辰沉尧就匆匆地赶了回来。

然而院子里的场景还是让沉尧觉得他回来的太晚了。

楮子煜一只脚站在石凳上,另外一只脚踩在桌子上,手里还举着一个已经喝完的空碗,粗着嗓子发出一些根本算不上曲子的音调。

白溪看起来要正常很多,只是坐在椅子上盯着自己的碗,和楮子煜对比起来显得过分乖巧了。

他们的脚边,一个已经流不出一滴酒水的坛子侧倒在地上,彰显着他们刚才的赫赫战功,就连平时最喜欢楮子煜的大猫们此时也只敢远远地站着,没有一个敢靠近的。

沉尧被楮子煜吵得一个头两个大,一挥手直接给楮子煜下了一道昏睡术。

原本已经快站在桌子上的楮子煜顿时倒在了地上睡得不省人事,沉尧随意地给他盖了一床被子,眼中多少有些嫌弃。

坐在一旁的白溪似乎发现耳边没有了刺耳的歌声,他转过头,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向沉尧,脸上的表情呆呆的。

沉尧走到白溪的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颊。

虽然喝多了的白溪没有像楮子煜一样红着脸,但温度还是比往常高一些。

白溪似乎花了一点功夫才认出了面前的人,脸上顿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恨不得把自己的后槽牙都露给沉尧看看。

沉尧站着没动,一个带着酒气的团子便主动地扑进了他的怀里,胳膊搂着沉尧的脖子,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颈侧蹭了蹭,软着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