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宁星洲偏过脑袋看他,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以后……我给你补课好不好?”陆渊放下手中装模作样的纸笔,侧过身,直直地望进宁星洲眼底,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比他,教得更好。”
与宁星洲独处了一晚上,他似乎变得更贪心了。他有些无法接受,有人会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每天与宁星洲在家中独处。
若是真坦坦荡荡地授课也就算了,偏偏那个姓安的家伙一看就心思不纯。说话时总爱把声线压得很低,充分发挥自己的声音优势,要说那个家伙没什么别的想法,他是不信的。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因为类似的说话技巧,他也会用。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刚刚打电话时,同桌耳尖都红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宁星洲懵了瞬,联想到系统告的状,隐隐明白了什么,“你是吃醋了吗?”
大约是在器材室睡了一觉,脑子还不太清醒,他竟然就这么直白地将心中的疑惑说出口了!还不等陆渊有什么反应,他自己倒是臊红了脸,偏过头盯着桌面,不敢直视对方。
陆渊同样愣住了,四肢变得僵硬,心脏不规律地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同桌是发现了吗?发现他对他那种不正常的感情了吗?
几乎是一瞬间,紧张的情绪便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可当宁星洲红着脸避开他的目光时,他的思绪反而诡异地冷静下来。
他勾起唇,身体缓缓下压,凑到同桌耳边,低声喃喃:“是啊,一想到他每天都可以跟你独处,我就好酸。”
有的时候,越是真心话,才越容易被当做玩笑。他的声音认真得不行,偏偏又夹带着些许笑意,让人辨不出真假。
若是换做之前,宁星洲只会以为对方又在调笑他,可是自从知道陆渊的心思,这种透着暧昧的话,由不得他不信。
啊,都怪他自己搬石头砸脚,怎么就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呢。
耳边萦绕着对方温热的呼吸,又麻又痒,宁星洲本能地躲开些,脸上的温度不受控制地升高,尴尬到脚趾抓地。
“也……也不是不行吧。”宁星洲盯着书桌上的空白卷子,结结巴巴地回道。
“嗯?什么?”陆渊没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