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怡反口还嘴:“我们还不要你呢!臭老头,只会沽名钓誉!”
“别说了。”
南曦轻轻捏下黄怡手背,冷汗沁满两人手心。
陈谋岑甩开孙红光的拉扯,头也不回地决然离去。
望着老人离开的方向,南曦默默垂下手臂,心底如同有颗颗大小不一的珠子砸落。以为难受可以很快过去,忍忍即可。可忍过了短暂急促的悲恸,迎来长久令人窒息的欲念。
曾经在陈谋岑指引下,生根发芽的渴望,追求纯粹艺术表现的渴望,它又让陈谋岑以残暴的方式唤醒。
特色香酥鸡餐馆中,南曦戴着口罩、墨镜双手托腮,杏眸静静凝视着黄怡吃掉一只鸡腿,又一只鸡腿,接着鸡翅,又一只鸡翅。
大半个鸡下肚,黄怡满足地摸摸肚子,打个饱嗝。大大灌口可乐,重新投入战场。
拧掉鸡脖子,握在手里甩甩,意味深长说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犟,非要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吧,成天挺着脖子昂着头准时打鸣。问题没人记你的好啊,时代变了,人们对于喜欢发出噪音且情商低的物种很烦,知道吧。”
说着,圆圆的眸子瞄眼南曦,确定她还在看,特意张开大口给鸡脖子咬成两半。吞入其中一半,嘎吱嘎吱地嚼得倍香。
“喏,鸡脖子分你一半,咱俩咬着老犟脖出气。”
南曦浅笑摇头,拒绝吃太油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