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赶走男友,从包里拿出母亲硬塞给她的外套穿上。反复把露肚脐的衣服拉低再拉低,扯掉身上没必要的装饰物,端端站在张家大门之外。
可她足足等了一小时,没人来接,她拨通李宏电话,对面提示无人接听。
无声的对待让她明白,自己始终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狂笑着扔掉外套,对着大门内一望无际的花园嘶喊起她父亲的名字,那个不愿认她的父亲李宏。
保安上前劝阻,她不听,和保安厮打在一起。
闹大,李宏来了。可只瞧了她一眼,平静说:“安排车来送走吧。”态度如同丢掉一袋垃圾。
仲夏夜最热的傍晚,她却如坠冰窟。车来了她不肯走,她毕竟是李家的千金,没人能勉强得了她,她愈发疯狂的闹事。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李宏在意什么,她要撕毁什么。她开始理解母亲的恨了,但理解同样和无能为力挂钩。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只剩下恨。
“怎么回事啊?张爷爷的生日不要惹出不好的新闻,都停手!”
一道很甜声音的命令止住了撕扯的人们,几个保安快速整齐站好,恭敬呼唤那个女孩:“南小姐好。”
当时正逢国内开展第一批扫黄工作,小姐一词首次蒙尘。直到近几年才重新开始流行,用在尊贵的未婚女性身上。
女孩穿着欧式loli纯粉公主裙,嫌弃地皱下俏眉,嘟起娇嫩的小嘴:“说过好多次啦,不要喊南小姐,好难听,喊我南曦啊。”
保安们齐齐双手搁前,低头:“不敢。”
南曦如同女主人般,把视线转向蓬头垢面的李潇潇,抬抬下巴问道:“她什么情况啊?”
一个保安小步跑到南曦面前,想凑近小声告诉南曦,又怕不小心弄脏南曦裙子。纠结半天,不知道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