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没贸然回答,将黄怡问题转述给医生:“您好,那他需要立刻动手术吗?”
医生用余光偷瞥杨盼盼,察觉对方不耐烦,放弃彰显专业性的术语,以通俗的大白话解释:“明早8点前他能醒来,可以不用做手术。醒不来,我个人建议最好立刻开颅清血肿。”
“好的,麻烦您了。”
“不客气,”主治医生走到门口转身补充道:“我怀疑他不醒来存在心理上的问题,有种病叫选择性失忆,人受了极大的撞击或刺激,为了保护自己,选择性忘记痛苦的回忆。有些植物人同理,其实只要没脑死亡,家人反复说些美好的事情,慢慢能唤醒他的知觉和回应。这孩子没到植物人的地步,我认为他在逃避现实,你们陪他多说说话吧。”
“好的,谢谢。”黄怡和南曦一起郑重道谢,送主治医生离开。
让杨盼盼托关系给东方树叶换了单间,几人围在东方树叶病房内。
东方树叶平静躺在床上,脸上留着昨天的僵尸妆。
黄怡看得晦气,回车上问ay拿卸妆用品,并通知ay可以提前下班。
折回房间,小心翼翼地帮东方树叶卸妆,边卸边苦口婆心地说:“快点醒哦,不然要开脑壳了。”
杨盼盼给护士姐姐和阿姨们点了外卖,顺便把屋内几人的饭点上。
饭来给几人纷发好,不用别人客套招呼,打开外卖饭盒盖子,吸溜起米线。
心满意足地吃完多半碗,不忘恶趣味吓唬人:“你再不醒,明天我们全来围观人脑和猪脑的区别。到时医生拿着那个电钻和电锯配合,吱啦吱啦的火星迸溅,把你后脑勺轧开。”
黄怡扭身用力拍把杨盼盼,母性大发地训斥:“过分,好烦人啊你。一边去,不要吓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