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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离间四字唤起南曦清醒,眸色一暗,做下个狠心的决定,随即低声承认:“我知道,我开始喜欢他了。”

“不!”段静媛断然否认南曦的自我认知,“你不是喜欢他,你很爱他。”

“啊?”

南曦诧异低呼出声,淡粉唇瓣不可置信地半启良久,忘记阖上。

“没错,”段静媛笃定拍下听完得出的结论,“你做好饼干,他由于反感苏竹,有心无心弄坏不让苏竹吃。儿时的你不会生气太久,从两家人良好关系出发,你可以当时发泄完,事后大度的既往不咎,继续做些基本的互动。这次你又想起饼干的事情,你的情绪里多出难受,对于他蛮横浪费你辛苦的难受,这种难受和爱密不可分啊。”

和爱密不可分……

分量过重的定义让南曦陷入恍惚,道声:“谢谢,我想下吧,段姐早点休息,晚安。”

六神无主地挂断电话,走入洗漱间。

花洒均匀洒下温水,站在其中的人儿把水量开到最大,渴望冲洗掉坏心情和疲惫。

水流如她所愿,带走烦闷和身体上的累,却无法冲干净段静媛留下的看法,像极了深深刻入心头的事实。

点击电子控板关闭淋雨,用干毛巾擦掉滴滴拉拉的水珠,脑子里吵人的声音依然在回响。

走出洗漱间,看眼高挂墙上的中世纪欧式时钟,马上两点。

以她的状态,躺床上注定干瞪眼、睡不着。

明天的行程仍处在待定状态,不知该飞山城拍《黑夜中的罂粟花》,还是飞金陵补拍《乌鸦》。

晚上光浪费时间墨迹生气了,正事一件没办。

思及此处,南曦拉好睡裙的裙摆,走向亮灯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