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在照顾生病的自己。
她微微欠起身:“那儿也可以坐。”
龚煦看了一眼墙边的那个贵妃躺椅,他短暂地迟疑了一下,然后走过去。
路斯越这才躺回去放心地闭上眼。
她是真的很倦很乏,而且全身无力,没两分钟,路斯越就睡着了。
龚煦轻轻拿下她额头上的毛巾,覆在她额头的那一面很烫,他重新浸了凉水,再敷到她的额上。
就这么循循环环,到夜半的时候,路斯越的烧退了,但是龚煦怕她的烧会反复,就没敢走。
翌日,天放晴。
曦光透过未闭合的窗帘射进来。
路斯越醒了,她睁开眼的瞬间就是看向不远处的贵妃椅。
可贵妃椅上没有人。
路斯越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攥着,她微微欠起头看向床边的人。
龚煦坐在地上,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的手是被人攥住的姿态,这就说明,不是她主动的。
路斯越也不敢动,怕一个不小心把他弄醒,他的手就抽回去了。
所以,他昨天为什么会出现,昨晚又为什么要照顾她,还留宿了一夜,还攥着她的手。
她不敢胡思乱想,怕还没得到,又失去了。
她脑子里乱成了浆糊,直到地上的手机响起了闹铃。
龚煦几乎是下意识就抬起了头,在还没完全睁开眼的情况下,就在找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