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自己当初科举忤逆秦倾,硬将秋姝之的名次提上三甲,这是她这十余年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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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叶一路捂着脸跑着出去,想打水洗脸,正好撞见秦倾一行人。
“玉叶你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玉致看着玉叶那张花的惨不忍睹的脸吃惊道。
玉叶一把跪在秦倾面前,哭的梨花带雨:“太后请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
他一边哭一边把御书房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不忘添油加醋两句:“陛下明知我是您的人,却还这样对待奴婢,以后怕是连太后您都不放在眼里了。”
玉叶的话没有再他心里激起半点波澜。
他只淡淡问道:“这么说来,现在御书房只有陛下和秋大人了?”
玉叶一边抽噎,一边答:“是。”
秦倾眼眸微动,轻理了理墨色大氅缓声道:“既如此哀家也想过去瞧瞧。”
一行人浩浩汤汤而来,秦倾挥退了传呼的侍者,不等宣召直接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就见秋姝之跪在冰凉的地上,挽起的长发微微凌乱,书本被撕碎散落一地,纤弱瘦削的背却挺得笔直,像一支翠竹苍劲而坚韧。
小皇帝月深坐在高位之上紧盯着她,面色阴沉发冷。
见到秦倾突然进来,她有些惊讶:“父后怎么来了?”
秦倾缓步而来,腰间束着的银腰带在步履间发着幽幽冷光,他随意地斜坐在月深旁边的黄花梨椅子上,慵懒地支着下巴,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秋大人何事跪在地上?”
月深嗤了一声:“堂堂探花,不过也是个迂腐酸臭的文人罢了,朕不喜欢听她讲课正要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