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秋姝之折中道:“礼臣可以收,但这些本就是帝国的财产,臣日后一定如数归还。”
月深眼中怔了一下,随后大笑,这是她这十几年来第一次如此开怀的笑。
她本是皇宫里不受宠的皇女,生父出身又低微,处处仰他人鼻息。夺嫡之战后,秦家利用她做傀儡把持朝政,她就是个任人宰割的鱼肉。
唯独秋姝之,是真心实意的尊重她。
从御书房出来,秋姝之准备慢步走回翰林院,迎面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走来,锦衣重工的华服,腰佩绣春刀,身后抬着一顶轿子,轿子的幕帘厚重密不透风,乌压压一队人马走过宫门如黑云压境,气势逼人。
秋姝之自觉的退到墙根,准备避让这些锦衣卫。
为首的长安倒是眼尖的看见了她,连忙命令停下,小跑到轿子前说了些什么。
厚重的幕帘被一双素白修长的手撩开,露出一张绝美而苍白的脸。
他快步走到秋姝之面前,行了一个大礼:“见过秋大人。”
秋姝之受宠若惊:“殿下太折煞微臣了。”
她看着月冠仪身上的官袍,他近来似乎很忙,身形比前几日消瘦了许多,手上仍然缠着纱布。
“殿下手上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她问道。
月冠仪头掩地极低,被秋姝之问起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好些了。”
他回答的话干巴巴的,没有半点生气,三个字完毕,空气一时凝滞。
秋姝之觉得有些尴尬,但月冠仪没有半点要走的意思,她不得不开始没话找话:“殿下为大启操劳实在辛苦,瘦了许多,您一定要多保养身子。”
月冠仪的头埋得更低,发冠的珍珠微微晃动隐藏着他此时激动难忍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