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为了避免惹人注意,秋姝之在他耳边低声一句:“下官冒犯了。”
说罢直接拉着他进了马车,厚重的帘幕垂下,屏蔽了外界的一切视线。
长安也立马会意,驾车离开热闹的街市。
马车内摇摇晃晃,燃着上好的龙涎香,白色的烟雾缭绕密闭的空间之内,白衣如雪的他,长发垂落肩头,低垂的眼眸寞落。
秋姝之拿起矮桌上的纱布,默默替他包扎伤口。
月冠仪睫翼颤抖,猛地收回手,诚惶诚恐道:“我自己来就好,太劳烦秋大人了。”
秋姝之叹了口气,看着血迹滴溅在他雪白的衣服上,如茫茫雪原中盛开一朵红梅。
“您自己怎么包扎?还是让下官来吧,难道殿下嫌弃下官?”
“怎么会、”月冠仪猛地摇头。
他怎么会嫌弃她。
秋姝之愿意碰自己,他高兴都还来不及,他只是怕这样卑微的自己脏了她的手。
他想远远地和秋姝之隔开,男子的污血不应该如高贵女子的眼里。
可是他偏偏又恬不知耻的生出一丝大胆的妄念,他也渴望秋姝之的垂怜啊!
“手伸出来。”她说。
月冠仪听话的伸出手,颤颤巍巍的眼眸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一瞬间秋姝之觉得自己在训一只大型犬,明明气势凶神恶煞人见人怕,但在主人面前却温顺可欺,眼巴巴地只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