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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蕖霜一愣,眼底飞快地划过一丝莫名的恨意随后一切如常。

“把外裳脱下来,我替你洗洗。”他比划道。

“不用,一点血而已,我自己可以洗。”秋姝之边脱衣服边说。

但秋蕖霜强势的很,根本不让她碰那些粗活,更不会让她碰凉水之类的,在他眼里秋姝之的任务就是读书做官振兴秋家,其余的脏活累活都是他应该做的,搞得她感激又愧疚,只想尽快挣钱给他在京城买一栋大房子报答他的恩情。

他拿着她的脏衣服就进了后院打水清洗,见秋姝之没有跟过来,在她的衣襟处轻嗅,清浅冷香中混杂着一丝浑厚的檀香,那不是秋姝之惯有的体香。

手里的衣服被他狠狠捏紧。

长皇子、月冠仪、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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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三年四月初一

圣旨将,状元秦舒贬至百越,为这惊天一案画上句号。

送秦舒出城那日,秦家那只手遮天的老祖宗秦政亲自送她。

秦政老年得女,对秦舒宠爱至极,要不是这次秦舒的动静闹得满城皆知,她根本就不会同意把秦舒送去偏远苦寒之地。

“舒儿放心,这次去百越就是为了洗清你这次的罪过,等你回来内阁的位子还是你的。”秦政说。

“母亲,那破地方太远了。”秦舒苦着一张脸,她跟母亲说过人不是她杀的,但是秦政根本不行,没办法谁让她之前荒唐惯了,经常虐玩小倌,秦政这次也只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责任。

“远是远了些,但只有去百越接收受降仪式,才能让你名正言顺的回京,到时候别说内阁,就连首辅之位也是你的。”

秦舒一惊:“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