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顾郑,真是不把哀家的话放在眼里,竟然敢欺上瞒下!”脆弱的信纸被重重的拍在桌上,烛台被拍的震动。
伺候在旁的玉叶一愣:“太后,出什么事了?”
秦倾怒气尚未平息,脸色越来越差,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反复交代顾郑让她照顾好秋姝之,竟然在延顺县过着两面受气的日子。
玉叶捡起落在地上的信纸一瞧,一双秀气的眉眼也皱了起来:“顾大人怎能如此瞒着您,不遵从您的命令办事?”
秦倾目若寒冰:“光是这一件事,她就敢忤逆我的意思,暗地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玉叶一听,形势似乎不太对,太后这是对顾大人起了防备之心?
“顾大人也许只是像磨砺一下秋大人呢?”他说道。
“她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一个我安插在顺天府的工具,胆敢违抗主子的命令,光着一条就够治她的罪。”秦倾眼中凶光一闪而过:“她以为自己已经是顺天府府尹,就敢不遵从我的命令,哀家能给她权,自然也能把权给收回来。”
秦倾紧握着扇柄,信纸上秋姝之三个字在烛火之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柔。
是他的错,听信了顾郑的谗言,把初出茅庐的她送到了那么艰难的地方,难为她在如此情景之下还能坚持这么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而她提出的建议,也深得他心。
秦倾深深地闭上眼,这宫里处处都是冰冷的陷阱,连秦家一手扶植起来的人也信不过,唯独秋姝之轻柔干净的眉眼在他脑中挥之不去:“拿笔墨来。”
玉叶忙找来笔墨,一边研磨一边看着他书信的内容,心中隐隐窃喜,秋大人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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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书信,来去一天,却给秋姝之带来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有了太后的书信做背书,谅顾郑也不敢在找她的茬。
她开始在银矿附近的村落里和乡长里长们谈判,原本她身后跟着锦衣卫威慑力就极为强悍,压迫感十足,而她又带来了如此优渥的条件,几乎没有人不从。
于是一场自内而外的打击盗矿的运动轰轰烈烈的展开,如一片势不可挡的火,烧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