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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氏本就血脉淡薄,只剩下月深一个女儿,如果她以后不能再有子嗣,月氏就真的断了根绝了后。

“秋卿、”月深嘴唇翕动:“我、朕知道你关心朕, 但朕心意已决。”

她才刚及笄,身量就几乎与秋姝之一般高了,杏核眼里装着一双琥珀色眸子,柔软清透比娇娇软弱的小公子还要夺人心魄。

正是这双人畜无害的眼睛,柔和的线条里透着与她年纪不符的果决。

“朕若是有了子嗣,秦氏就会杀了朕,立幼女为帝,继续做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世世代代无穷尽,月氏坐着皇位却永世沦为傀儡。”

“可陛下,那毕竟伤的是您的身子。”

“朕不在乎什么子嗣,只要能扳倒秦氏,先在朕身上捅一刀也无妨。”她紧握着拳头,眼中寒意一闪,满身玉碎的决绝。

“臣明白了。”她无力的叹息一声。

月深对秦氏的恨意由来已久,她心高气傲又能隐忍蛰伏,若不是先帝纵容秦氏野蛮生长最终反噬皇权,导致月深被架空,她一定会是个好帝王。

可这避子的药应该去哪儿找呢?

回家用过晚饭后,她脱下官服,换上一身常衣,出了门左转右转最后望着眼前大大‘怡春楼’三字。

衣衫半解的小倌们端着老练的笑容晃着手帕拉客,整条街道都是胭脂香味儿,浓情媚意漫声,小倌与嫖-客蜜里调油的黄段子弄得她面红耳赤。

正经人家一般都不会用避子药,毕竟是邪方子药房里的正经大夫也不出售,她有未婚更不好冒然去问大夫,以免留下马脚。

关乎陛下的事情她更加不敢随随便便就派个人去,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于是她干脆就来了青楼。

“客官好生俊俏啊。”满身脂粉味的小倌一把搂着她的手臂,半开的衣襟赤裸的在她手臂上蹭来蹭去。

“客官不如进来坐坐,让亭儿好好伺候您。”亭儿媚眼如丝,混着玫瑰香的脂粉气艳丽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