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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冠仪浑身僵直,被秋姝之扣住肩膀的手指好似被点了穴道,血气逆流倒灌入脑——要是秋姝之真的想利用他就好了。

他一生都在仰慕她,他走上仕途也都是因为她。

他为她而生,为她而死,秋姝之愿意利用他是他的福气。

他低下头,眼尾带着一丝男儿家的羞赧,声音压得极低宛若低吟:“我不介意的。”

“什么?”

“我不介意的。”月冠仪的头垂的更低,脸色烧的通红,手指更是蜷缩着。

他在秋姝之僵楞的眼神里拿出一块令牌,塞在她手里。

“这是昭狱出入的令牌,您可以自由出入。”

“这、这太贵重了,臣不能收下。”手中的令牌像烫手的烙铁,她不敢收下,忙往月冠仪怀里送。

她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慌乱和歉疚,任何语言行为在这份真心面前都不值一提,但她真的不值得月冠仪这样对待。

越这样想她的动作就越急切,好似她手里攥着的不是令牌,而是月冠仪滚烫的心脏。

“您收下吧,总有一天您用的上,若有需要整个锦衣卫都会听您差遣。”月冠仪款款说道,眼中似西湖碎波一样的款款深情,温凉细腻看一眼就要沦陷。

一个位高权重,又貌美倾城的皇子以身子做饵,以权力为诱,财色都摆在面前,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吧?反而还会为自己的魅力沾沾自信。

但秋姝之并未觉得,月冠仪这句话几乎要了她的命,或许他并无其他意思,但也吓得的她心跳瞬间停止。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她慌忙说着退回令牌,似乎也是在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月冠仪不屈不挠,铁了心要把全部的价值都奉献给她。一番拉扯之下,她尾指勾上了他的衣袖,用力一拉扯,整个人就像他倒去。月冠仪想扶住她,却被她的力道带偏,连桌带椅一同倒了下去。

长安一追来,刚到门前就看见秋姝之整个身子压在月冠仪的身上,那一身雪白轻飘飘落在地上,像神祇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