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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秋姝之低笑:“我有什么可看的,殿下还是早点回宫休息,不然被宫侍发现您不在宫中,事情可就大了。”

假山里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一盏石灯笼散发着微弱橘黄的光。

“我知道我这样有失体统,您一定瞧不上这样的我吧对不起。”他低着头,声音哑的像被毁了嗓子,眼尾红湿。

“我从未这样想过,殿下您别胡思乱想。”她伸出手,挑开眼尾湿发。

没曾想竟因为手里的动作,让她藏在袖中的手帕滑落出来。

秋姝之警铃大作,想伸手去抓,却忘了身处假山缝隙之中,坚硬的湖石锐利的边角顿时划破了她的手掌心,鲜血顿时流出。

而那方手帕却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落在月冠仪的脚边。

在深沉的化不开的夜色里,那方手帕白的耀眼刺目。

月冠仪伸出手,一双极美的手,指节纤长白皙。

“别捡。”秋姝之忙道。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月冠仪已经捡起了手帕,一滴雨落在上面,打湿了上面绣字。

轻薄的手帕,顿时因为那一个‘倾’字而变得沉重无比。

月冠仪眼中扭曲着酸涩的妒火,微颤的手腕似乎不敢相信。

“这是父后的、手帕对吗?”

这样好的丝绸,这样精致的针脚,以及宫里无人敢冲撞的名讳,除了是秦倾的还有谁?

明明绝无其他可能了,可他仍是不死心的问。

“这不是父后的,对不对?”他偏执又激动的问,手帕几乎要被他的力道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