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他拽了拽她的袖子:“老跪在地上做什么?以后在哀家面前不必下跪。”
草原的土地湿气重,比不得皇宫内苑,老这么跪着,他心疼她会伤了膝。
“是。”秋姝之站了起来,大帐内的软塌很矮,她一站起来就显得居高临下有些不妥,便想着往后退几步。
“你——”秦倾一把扯住她的裙角,罗裙如花般散开,他顿时红了脸,又羞又气又不敢放手,生怕一放手她又远离自己:“你躲着哀家做什么?哀家就这么可怕?”
秋姝之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似乎生气了,她连忙补救的说:“太后不可怕,太后国色天香。”
“你——”秦倾一瞬间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被她突如其来的夸赞弄得羞红了脸。
他拼命忍着欢欣上扬的嘴角,端着太后的架子,拍了拍软塌边,冷冰冰的命令:“坐这来。”
“这样恐怕不太妥当。”秋姝之踌躇着不敢靠近。
秦倾一抬眸,手里的动作沉了几分:“过来!”
秋姝之恍惚了一下,不再说什么僵硬地坐下去,只挨着软塌一点。
“你呀!”秦倾叹了一声,真是个冤家。
夸他国色天香,却不肯主动靠近他半分,别的女人要是有这样的机会,就算是爬也爬上来了,偏偏她就跟一块木头似的,不开窍。
可偏偏,他就跟着了魔一样,渴望着亲近她。
“太后莫生气,卑职只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不应与您靠的过近。”
“我没生气。”秦倾紧绷的声音因为她一句轻描淡写的解释,蓦地软了下来,耳根子极软:“下次、下次再也不许忤逆哀家,哀家又不会害你,自然是什么好事都想着你。”
“是。”秋姝之低着头,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