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后更好。”
“真的?”秦倾眼中漫生的喜悦不加掩饰的流露出来,少了一丝精明算计多了一分纯然天真。
秋姝之缓缓点头:“自然。”
“那”秦倾蓦地红了脸,连手指都紧张地蜷曲着:“那在你眼中哀家与长皇子,孰美?”
秋姝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继父继子有什么可比的。
不过面前的太后可不是月冠仪那样柔软听话任她欺负的小狗狗,她还是得奉承着。
“自然是太后更美。”
秦倾耳根一热,眼波羞赧,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妩媚:“哀家比他美在哪里?民间都说他是京城第一美人。”
平心而论,秦倾的容貌与月冠仪不相上下,月冠仪是清冷的高岭之花,秦倾是风韵绰约的墨莲,就是年纪比他大了些,加上已经是太后,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名号。
“太后天姿国色,让人不敢高攀,民间的比美在太后这里不值一提。”
“那是当然。”秦倾抿着唇,眼里的欢喜藏都藏不住。
纵然矜贵淡漠的太后,也想得到心上人的夸赞,男子都是如此,若不是因为自己生来就困于权势之中,他何尝不想做一个相妻教女的贤良丈夫。
他轻轻松开了缠绕着发带的手,轻拨墨发,不经意间指尖勾到衣襟,将那隐在薄雪间的艳红守宫砂彻底暴露出来。
秋姝之慌忙避开视线。
秦倾却像没有察觉似的,软软的斜靠在软榻之上,眉眼间略带得意:“长皇子虽然年轻却经历颇多,幼年时遭逢大难,清白不保,京城第一美人的声誉至少可以为他寻一份好亲事,你觉得呢?”
“太后说的是。”看似父亲担忧儿子婚事的话,却像是在淡讽月冠仪失了清白,无人敢娶。不过想想秦氏和月冠仪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倒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