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放开手,眸色幽深:“没什么,睡吧。”
蓝雪照揉着被拽的生疼的头皮,暗骂了她一声暴君,随后累极的躺在冰凉的地上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冗长又美满的梦,梦里他穿着苗装无忧无虑的穿梭在久违的苗寨,他的阿嘟,他的亲人,还有那个温柔的女人。
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被一声巨大的鼓声惊醒,就像大地惊雷,几乎敲碎耳膜。
他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起,还以为是宫侍要进来了,本能的往软塌上怕,做出一副刚承完恩宠的模样。
可等他的手往被窝里一摸,里面冰凉一片。
他正睡得迷迷糊糊,娇媚的双眼还在打颤,困倦的几乎睁不开。摸到冰凉的被窝时在勉强睁开眼,月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自己穿好了衣服,正红衣袍袖口点缀着洒金,正坐在桌边把玩着茶杯唇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似乎在等待什么。
鼓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听的人心里发毛。
蓝雪照心里忽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他刚想张口,帘子突然被人撩开,玉致急急忙忙的跑了一进来。
“真没规矩,不知道通报吗?”他端着容妃的身份娇喝了一声。
以往玉致顾忌着他宠妃的身份一直恭恭敬敬,但这次玉致根本没理他,分明没把他放在眼里。
“真是个不长眼睛的狗奴才,你算是什么东西!”他刚想对玉致发难。
“哀家也想看看,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人面前耀武扬威!”秦倾掀开帘子,面色虽然仍有病态但却不似之前那般憔悴,冷冷一句话气势足以压到蓝雪照。
“父后、”蓝雪照一脸吃瘪地闭了嘴。
秦倾冷眸一瞥,上位者的气息无可撼动。
月深倒是不慌不忙的放下茶杯:“连父后都都来了,可是出了什么?”
秦倾声音阴冷:“玉叶,把容妃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