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是秦政的独女,将来的继承人,如今继承人死了,秦家后继无人,秦政怎么可能忍得下这口怨气,如果事态继续严重,朝廷极有可能会派兵入滇,取滇王向上人头给秦舒陪葬。
到那时,肯定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秋大人、”蓝雪照拽了拽她的袖子,铃铛孤零零的摇晃着,一瞬间的功夫他整个人的神态都脆弱了许多。
“容妃,回去吧。”她劝道。
“秋大人,秦舒的死和我们没有关系,皇帝为什么要把姜姒关起来?”
秋姝之叹了一声,蓝雪照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单纯许多。
如今滇王和朝廷之间的关系紧张,姜姒又是作为质女的身份送来京城,如果两方相安无事倒还好,可一旦发生冲突,姜姒第一个被拿来祭旗。
“圣上的心思卑职不敢揣测。”
蓝雪照无助的垂下头,妖媚艳丽的花朵在这一瞬间变得枯萎不堪,他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那陛下会杀姜姒吗?她可是世女啊。”
“也许吧。”她模棱两可的回答。
蓝雪照绝望的闭上双眼,几乎要晕厥过去。
完了、什么都完了、明明昨天一切都还是好好地,怎么一睁眼什么都变了。
姜姒危在旦夕,他或许再也回不了苗疆。
“容妃这么在这?还不赶快把他带走!”月冠仪不知何时走来,盯着他拽着秋姝之的手就是一记阴辣的眼刀。
蓝雪照失落的垂下头任由锦衣卫将他带走,昨天他还是风光无限的宠妃,现在他成了一只人人驱赶的狗。
秋姝之有些忧心,不为蓝雪照,而是为那营帐里秘密商议的三人。
“我觉得秦舒的死有些突然。”她已经和月冠仪袒露心思,对这些也就不再瞒着他:“滇王在朝中的局势尚未稳固,不应该如此贸然的除掉秦舒。对了,殿下打算如何处置姜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