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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很伤心。”秋姝之叹息道,她对皇后并不太留意,只是隐约记得他对身边的宫侍很好。自己的贴身侍人挖自己的墙角,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说道陪嫁小厮,今日怎么没见到凉春来给表哥请安?”秋娘您想怎么安排他?是做侧室还是”月冠仪思虑了良久,终于还是咬着牙忐忑不安的问了出来。

“凉春啊、我让他在屋中休息,今日不用出来拜见了。”秋姝之说道。

毕竟凉春的身份尴尬,月冠仪新婚一天,要是见到了他怕是一天的好心情就毁了。

免了拜见?

“原原来是这样啊。”月冠仪手指紧缩蜷曲着,心中涌起酸涩万千,秋娘竟然这么疼凉春,还特意免了他拜见,想必试婚那晚,那贱人一定将秋娘伺候地很是舒坦,所以才获得了这样的恩宠。

他低垂着头,喉间似乎被什么都系狠狠梗塞住。

想起自己昨晚尽心尽力的服侍秋娘,那一夜缱绻是他这一生最美好的夜晚,但或许在秋娘心里,自己不过是她经历过的男人里最索然无味的那一个。

他僵硬、生涩、不懂情趣、更不知道如何索欢,最多只会在忍不住的时候压抑的叫两声,哪像凉春那样,天生媚骨,旖旎浓情。

回想刚才秋娘喊凉春的名字时,仿佛语气都比平时温柔了些,是因为喜爱吗?

月冠仪心头搅动生疼,几乎窒息。

“那秋娘想怎么安置凉春?是做侧室还是”月冠仪单薄脆弱的脊背几乎要支撑不住身体,仿佛被雪压弯了腰的翠竹,下一秒就会被折断。

秋姝之听出他话中的一丝醋味儿,放下手里的密函,支着头看向他:“月儿觉得呢?”

他觉得?

月冠仪痛苦的几乎直不起腰,心中的恶念狂呼海啸,猛火蹿上心头。

他恨不得将凉春那个贱人生生剥皮拆骨,折断手脚卖到勾栏,让他低贱入泥,永远不能在出现秋娘面前,勾引秋娘,抢走秋娘对他的疼爱,要他日日夜夜忍受折磨、永远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