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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冠仪全身轻颤着,思绪不受控制的涣散着,禁欲的人肉皮囊之下,禁锢着凶兽在这一刻在也控制不住,咆哮而出,将一切禁锢着的礼教撕烂扯碎,换成浓稠暗红的毒浆。

“秋娘、”他喃喃的念着秋姝之的名字,手攀上她的肩,声音似哀鸣般:“秋娘别离开我,求您别离开我。”

“怎么了?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是我的夫郎,我怎么会离开你?”秋姝之捧着他布满泪痕的脸。

他的神智近乎混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拉扯他的神经,嗓音在无声的撕扯狂喊。

但他不敢质问她身上为什么会有别的男人的香味。

生怕自己的质问会得到一个令他无法承受的回答,压断他最后一丝理智的弦。

如果他真的伺候好了秋娘,让秋娘满意,秋娘又怎会移情别恋,怎么会宠爱其他男子都是他的错,是他做的不好

他精神近乎崩溃瘫软在地上,双膝跪地,虔诚的拉着她的手,像只摇尾乞怜的狗哀婉乞求:“秋娘别喜欢别人”

“你都知道了?”秋姝之下意识以为,自己刚才和蓝儿在梅窗外的小动作发现了,连忙大力的将他拥进自己的怀中。

他的身子僵硬冰冷像刚从雪堆里挖出来,她的唇瓣停留在他的耳畔,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月冠仪颤颤的抬起头,泛红的凤眸里闪烁着点点泪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别胡思乱想了。”秋姝之吻掉他的泪珠,温柔的说道。

她将已经四肢绵软的月冠仪扶了起来,掸去他衣裳上的灰尘:“我总觉得这个蓝儿有些奇怪,他潜伏在你身边一定另有所图,正好他有意无意的勾引,我就将计就计了。”

“秋娘是什么时候怀疑蓝儿的?”月冠仪捏紧了衣袖。

“第一次见他时。”秋姝之嗓音轻柔:“他身上的香味与姜姒和蓝雪照身上的香味一样,蓝儿的眉眼之间又与姜姒有几分相似,但姜姒已经被你处死,所以我一直怀疑他是姜家的人,总觉得他图谋不轨。”

月冠仪微微颦着眉头,他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谁知早就被秋娘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