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位苏姑娘,他又忍不住想到了承恩侯府那位二公子。
正巧马车经过一间青楼。
二楼处窗户半开,摇着折扇的男人躺在美人怀里,看着带有标志的马车辘辘而过,不自禁暗暗眯起了眼,想起一件旧事。
半年前,郑濂正夜宿青楼之内,不想一觉睡醒就已经到了一处乌漆嘛黑的血腥之地。
铁门,铁窗。
他的面前出现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身穿锦衣卫飞鱼服的肖楚耀。
肖楚耀告诉他,此乃昭狱。
昭狱,活人入,死人出。
竖着进,横着出。
郑濂并不惧死,不过这也要看是怎么死。干干脆脆的死他能憋着一口气死得干脆,可这昭狱里,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生不如死。
郑濂也是细皮嫩肉养起来的公子哥,韧性和狠劲都不如他那位心狠手辣的大哥。
郑濂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有两个锦衣卫搬来一张椅子,纯黑色的交椅,从他看遍世间好物的经验来看,椅子都如此贵重,来人定然十分尊贵。
而这世上能指挥锦衣卫的人就只有两个人。
一是圣人,二是太子。
椅子上的人始终没有来,依旧是肖楚耀与他说话,“郑二公子半生睡在温柔乡里,怕是没来过我们这昭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