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说苏老板,你怎么还给自己降格了呢!这旧家具一行你可干的是上三品的行当呐!怎么也开始摆弄这杂拼仿古的玩意了呢?”“麻杆”这人其实啥旧货生意都做,只要有利润就成,随便搭上几眼,他早就看清车上装的是啥样的货色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麻杆”心里藏的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这才几天呐!这小子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呛行了。”
“唉!这不是最近没收到正经行货嘛!兄弟总得吃饭吧!坐吃山空的不是个办法呀!”苏笑安随口应付了几句。
“那还是你有本事,这种杂拼家具我之前也见过不少,象你这么专业的还真不多,看得出来,你挑的这套无论摆放在啥场合都拿得出来,厉害!果然有一套,怪不得人们都夸你能干呢!”反话正说,“麻杆”这番话其实并无半点恭维之意。
苏笑安倒是没有多想,在他看来,“麻杆”平时表现得还挺热心的,虽说大家骨子里不是一路人,不过,多条朋友多条路,只要平时大面儿上说得过去就行。
至于“麻杆”这番话到底藏了几分机锋,苏笑安还真没放在心上。
公道自在人心,只要生意合法、合情、合理,大大方方只管做好就是了。
年轻人嘛!谁还没点锐气啊!成天瞻前顾后的,到啥时候也发不了个财。
“瞧您说的,跟各位前辈比起来,我就是个小虾米。”苏笑安笑着自谦了几句。
“得!又谦虚上了,你先忙着,咱回见啊!”说罢,“麻杆”晃晃悠悠地走远了。
……
“麻杆”一点儿也没闲着,沿路之上,他专找那些做二手家具生意的商户进去闲聊,一边喝着茶,一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将苏笑安降格做杂拼仿古家具生意的事透露了出去。
一个小时不到,整个“北朝宗”市场可就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