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裁缝背对门侧躺在榻上,似乎料到蒲郁会来,衣衫穿得整整齐齐。
“师父。”蒲郁探头轻声道。
没理会。
蒲郁近前两步,又唤一声,“师父,身体可好些了?小郁来看你了。”
一声轻哼,听着怏怏的。
蒲郁忍笑,故作正经道:“师父,这时令的樱桃可甜了,师娘说你吃不了的话,就拿去分给邻居们。……师父,师父你要不理小郁的话,真就走了嚄。”
一板一眼撒娇,也只有小郁才使得出来了。
张裁缝翻身,蒲郁立即放了碗,又是扶他坐起来又是往他背后垫枕头的。
“哼,眼力见倒是没丢。”张裁缝道。
蒲郁毕恭毕敬,“师父教得好。”
“你说这聪明伶俐的姑娘,怎的忽然犯糊涂了呢?”
“小郁当真知错了。”
张裁缝蹙眉,瞧见那碗沾着水珠的润泽饱满的红樱桃,道:“甜不甜啊?”
“甜的。”蒲郁笑着把碗递到他面前。
张裁缝也让蒲郁吃,于是蒲郁坐在榻前的地上,边吃边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