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应说是早有预料,独自一人居住在后山草舍,刻着“迟”字的符牌,白玉剑鞘,还有那柄从未被拔出过的剑……
当年他便心知他们的身份大抵是云泥之别,现在也不过是再次应证一番而已。
曾经他在很难熬的时候还麻痹自己,自私地希望她只是普通的内门弟子。这样只要他能多加努力,够进内门,就能离她近一些,至少他们就不会差得那么多了。
哪怕他灵脉不全,身份低微,但在学宫里,他们可以是平等的。
可她竟然是莫迟。
“陆公嫁女,十里红妆”的典故说的是她母亲;“莫便冲天去,云雷不可攀。”说的是她的姓氏。
如此说来,她曾以前告诉他自己叫迟迟,也不算是骗人。
沈蕴之垂眸盯着窗边烛火,半晌轻轻把它熄灭了。
屋内暗下来,只剩下半泊寂寂的月色。
谭小云来找陆鸣的时候,发现往日的精神小伙如今看起来十分憔悴。
“师兄这是怎么了?”
莫迟迟从他身后紧接着走出院落道:“治治他的懒病罢了。”
“师姐说得倒是轻巧,若我今日因为体力不支倒在比武台上,才是真有意思。”
魔鬼教练挑眉,完全没理会傻白甜的一丝丝“怨气”,径自向本场比试的地方走去。
谭小云和陆鸣两人落在后面,莫迟迟还能听见他们在嘀嘀咕咕说着沈师弟今日似乎就在陆鸣隔壁比试。
她心头一跳,想起昨夜窗前的一点烛光,很快便记起今日沈蕴之的对手是谁。
其实门派大比已经进入完结倒数,等今日比试一过,得胜者将一起参加明日的一对一。说是一对一,拢共也就大概剩下十人左右的样子,抽签选择自己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