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伤口也并不会因为好得快而不痛不痒了啊,不过这句话莫迟迟并没有说出口。
而后她只是开始慢慢把药粉涂抹均匀,最后一步是缠纱布。
也是到这时,她再一次分神注意到沈蕴之身上大大小小的其他陈旧伤疤。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沈蕴之在最后几步的时候有些仓皇地接过她手里的纱布,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他说着很快背过身去,草草结束了包扎,而后迅速套上了一件新衣服。
对方面上还有一些潮红的痕迹,不过好像又被别的什么情绪取代了,重新回到容色苍白的状态。
莫迟迟心情有些沉重,话至此她突地又想起一事,开口问道:“今日那林泽芳究竟是怎么倒下的?”
沈蕴之极快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像是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正当莫迟迟以为自己又踩雷了准备放弃追问的时候,只听他低声道:“我以前……做过药人,我的血里带了毒。”
大概是忽然想到莫迟迟方才也碰过他的血,沈蕴之很快又补充道:“但不是那种,不是那种剧毒,只是一点慢性毒,只若是在对方运功很猛的时候吸入,可能会晕倒几个时辰。”
难怪,难怪他一开始就要那样激起林泽芳的战斗欲,还自己负伤。为得就是让林泽芳加速运功,还用他的血来毒对方。
可这……莫迟迟面色不虞。
明明她有教给他更好的方法,他明明也学会了,却偏偏不用。
“我算好了的。”沈蕴之像是揣测着莫迟迟的不快从何而起,连忙补充道:“我算好了,正好前一日有内门弟子的给我下了寒元咒,连着今日受的伤,运功一夜正好可以一起祛毒修复,明日也不会影响决赛大比。”
“寒元咒?!”莫迟迟一惊,又去查看沈蕴之的手腕,果然看见一圈不明显的青紫。寒元咒是个不大不小的恶咒,但若是下给灵脉不全的人,浑身发冷,筋脉抽痛,难受程度会比普通修炼者多上数倍。
“你昨日中的寒元咒,为何今日才想着解?”
“若是昨夜运功,会耽误晚上的武技修习,而且运功一夜只为了解寒元咒有些小题大做,我算了一下,连上今日大概会受的伤,正好今日一夜的时间拿来疗伤,时间利用得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