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的他还不够厉害。

和寻常一样,他又泡在药桶里,每天的药汁并不相同,今天的气味格外刺鼻一些。

他有些迟缓地低头,借着嗅觉分辨了一下,有紫玉槐的味道。

他为什么会认得紫玉槐来着?沈蕴之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比起之后即将受到的针刑和鞭笞,泡药浴的疼痛是相对最好忍受的,沈蕴之把头靠在浴桶边上,觉得脑仁儿有些嗡嗡作响。

其实这里的生活没有那么惨,他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比起他小时候听过的见过的更加穷凶极恶的地方,这里只是给你□□上的痛苦。“施刑者”并不会无缘由地打骂,也从不和他们这些关在这里的人有交流,除开必要的接触更是从不会多碰什么。

他们每天只是像遵照某种固定的时刻表一般对房间里的人施加奇怪的刑罚和各式各样的药浴。

沈蕴之合理怀疑,自己是被掳来当做“药人”之类的东西了。

他还是很想出去,好像外面有什么很重要的人在等他似的。

不过想到这,沈蕴之又自己笑起来,有谁会等他呢?

他是在自欺欺人罢。

就在他即将在药桶里再次陷入昏沉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你确定这样管用?

管不管用我不知道,但宿主你可以试试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