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和沈蕴之也算刚刚度过一场大战,是以这几日被放假,又因莫迟迟伤得更重些,她的假便更长。

离开前无崖子坚持要莫迟迟回去收拾东西搬到他的院里疗伤:“草舍里统共就你两人,又都有伤在身,你伤得重些,来这泡泡灵泉,又有侍人在,也方便蕴之在草舍休息调整不是。”

莫迟迟又侧头看了一眼沈蕴之,对方垂着眼睛神色淡淡,似乎对此没什么太大反应。

她心想无崖子说的不无道理,他们本来就都受伤了,要是这种情况下还让沈蕴之每天下厨,确实有些不地道,听着很像压榨同门的资本家。

莫迟迟和沈蕴之出了院子,从熟悉的山间小道往草舍走。

他们在法宫了呆了一日有余,出来后收拾一番又在无崖子的院里磨了磨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虽说剑冢之行十分凶险,但结束之后竟也让莫迟迟有种淡淡的不真实感,这种感觉……和末日世界每次战后的喜悦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师姐便去师父的院子小住一段时间吧。”

“嗯?”莫迟迟被沈蕴之的话语截住飘飞的思绪,转眸看向走在他身边的少年郎。

“师姐在师父那疗养一阵,背上伤好得也快些。”对方轻轻看了她一眼,又重新垂眸,续道:“不必担心我,我会在草舍好好修炼的,绝不会懈怠。”

莫迟迟一时语塞。

为什么听他的话,仿佛自己是什么时刻紧逼他修炼的教导主任一样?

“你说这话才是……,我原本就是担心你不好好休息,还像之前门派大比时那般对自己的伤不在意。”

沈蕴之似乎有几分讶然地又抬眼看她。

莫迟迟心头一跳,这才发觉她不那么想答应无崖子的真实原因——原来既不是因为沈蕴之的饭菜,也不是因为沈蕴之种在园圃里的水灵果蔬,而是因为不省心的沈蕴之本人。

“我……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