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迟迟自然答应。
正当他们准备告退的时候,无崖子又在上首道:“那剑伶,应是还有些名堂,你俩花样多,好好琢磨琢磨。”
莫迟迟听着有些兴奋,这种感觉有点类似买了新手机就想迫不及待地试遍功能,然而还没等她想再多问两句,无崖子便接着说:“明日之后,松高阳就要进审讯室了。”
这句话略有些没头没尾,她抬头看了无崖子一眼,老头又在高深莫测地捋胡子,不过莫迟迟还是很容易地从他的神色里读出了几分不轻不重的暗示来。
她低头,再次行礼,带着沈蕴之离开院子。
“师父方才那句话……”沈蕴之像是也觉得不对,却被莫迟迟一个噤声的动作止住了后半句。
她掏出纸鹤,毫无犹豫地跨坐而上,朝着沈蕴之伸手。
“师姐……我有自己的纸鹤了,你上次已经送了我一只新的。”
哦,莫迟迟这才想起来,她的确已经自己捏了个新纸鹤送给沈蕴之当做初阶飞行法器,沈蕴之现在用不着和她共乘一骑,虽说东西本来就是她送的没错,但不知为何她从心口觉出几丝失望的味道来。
“对了,你还是与我一道吧,你可以在路上看看剑伶到底还有什么用法,节约时间。”
沈蕴之看着骑坐在巨大纸鹤上的白衣少女,她方才似乎因为他的话显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又双眸闪亮地向他发出新的邀请来。
他无法拒绝。
他一向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很明显,无崖子就是在暗示他们今晚偷偷去会一会松高阳。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想让他们趁着这人没进审讯室前找他出出气,还是想派他俩找松高阳套套话。
不过同样明显的是,回想起他们在剑冢里的悲惨遭遇,莫迟迟准备两样都试试。
纸鹤振翅腾空,渐渐高飞穿过云层,流光轻转,下面的群山与树林变成了渺远的青灰色,似乎反而是那轮红彤彤的西沉落日离他们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