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转移话题……”,她一边和那个小巧的剑穗作斗争,一边嘟囔:“每次都这样,搞得像我欺负了你一样,可我明明对你很好啊,是很好没错吧……”
“没错。”
沈蕴之低声答她的话,朝着她身侧走近了几步。莫迟迟暗自瘪嘴,心道这人嘴上答得好听,下次肯定还会照样露出那种惨兮兮的表情来。她一边腹诽一边系剑穗,可惜半天没有把锁扣套进该套的地方。
熟悉的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视野里。
“还是我来吧。”
对方白皙的指尖带着霜雪的凉意,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重新接回桃木剑和剑穗,莫迟迟顺着他的动作回望过去,盯着他垂眼仔细弄了一会儿,很快就系好了。
莫迟迟:……不是吧阿r,这么踩一捧一的吗?
“我做惯了的,熟能生巧罢了。”
某位生活残疾摇了摇头。
按理说她在末世活了那么好几年,不应该在生活技能上如此废柴啊。
不过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她在这些方面一向过得比较粗糙,如果太麻烦就干脆不吃或者不整了,直到接手基地,有了不错的现成条件,也不用她自己多做什么。
果然,归根到底就一句话,还是沈蕴之厉害。
她如是想着,带着沈蕴之驾鹤回到了草舍。
隔日莫迟迟在院子里向无崖子汇报和松高阳的会面。
她的师父看起来也没什么惊讶,有内奸是目前很容易达成的共识,但内奸不好找也是事实。松高阳这回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提示了他们这件事,又是为什么要向他们反复暗示长老殿不安全,同样值得深思。
如果他不是单纯在警告他们呢?如果松高阳也只是一枚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