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那你先实现我第一个要求吧。”青年说着并起两根指头推开莫迟迟的剑锋,继续道:“有人想利用堕神本命芙蓉兰的再生之力,甚至暗动禁术囚神转魂,将堕神的神魂转至嗽金鸟身上。你们如今想要出去,只有将那台上的肉身和上头的嗽金鸟一齐诛杀才可。”
“那风神岂不是……”
青年摆摆手,又道:“你们若是结果了他,他会谢谢你们的,再说他已获神格,有其他造化也未可知。”,青年像是有小声自言自语了几句,这才重新向他们开口:“我时间不多了,你们一定要拿到止争石,还会再见面的。”
莫迟迟正觉不对,面前青年已经闭上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沈蕴之快速上前,再探鼻息,已是没了生气。
“这是?”沈蕴之显然十分困惑。
这人来去无踪,莫迟迟心中阴翳更浓。看样子,或许眼前黑袍青年的身体原本就并不属于对方,难道他和她一样,不过一抹魂魄?
“不要管了。”莫迟迟把沈蕴之拉到身边来,并未意识到自己全程皱眉沉脸,把心焦写在了面上。
“师姐不必忧心。”
“嗯?”莫迟迟正皱眉给霜华挂上符阵,闻言抬头望向沈蕴之。
却见对方垂着眼帘,面色微微发红:“便像他说的,人固有一死,方才师姐能护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沈蕴之一向都是最先被推出去的那个。
少时在灵都园,失去母亲庇护的他随时都会被这个楼的人换去那个楼,再到城郊的庄子上,他从来都是最先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被换掉的下仆,似乎只是为了管事的一壶好酒,就能又把他推出去换到下一个做工的地方。
好像还从来没有人这么……武断地保护过他。
仿佛一听到于他有伤害,就马上举剑以对之。
他已经很幸运了,能拜入无崖子门下,他自觉并比不得另三人的分量,同样比不得丢失的秘宝止争石的分量,更比不得……比不得她找到出路可以活着出去的可能性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