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这里生气,好像确实什么帮助都没有,而且就算沈蕴之不想挑明,她也可以主动跟他说啊,反正都到如今这地步了,看他也不是敢变心的样子,有什么坎堵住了亲自问问他不就好了?
“你说的有几分正确,我今晚试试。”莫迟迟说着竟是立马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临出门还遇上了姗姗来迟的陆鸣。
陆鸣走进用餐的观景小亭时也是一脸疑惑:“师姐怎么走了?不是她找我们吃饭吗?”
谭小云倒是依旧从容地把那碗为莫迟迟盛的粥挪了过来,自己一勺一勺地舀着喝了,一边道:“找到方法了嘛,自然就赶着去解决问题了。”她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菜:“抓紧着点机会,要不是师姐今日要跟我们吃饭,咱们是不可能尝到蕴之的手艺的。”
陆鸣闻言却是眼睛一亮,拉着一个凳子坐下拿起碗筷道:“蕴之做的?”
谭小云点头,埋着脑袋吃东西,嘟囔道:“早上的食盒送来的,还要我先瞒着师姐,这两人也是有意思,不知道最后会是谁先开口……”
陆鸣没听清她后头的嘟囔,有些遗憾道:“可惜我没什么胃口”,他话至此,放下筷子托着脑袋又道:“呦呦最近……”
“打住打住。”谭小云因为嘴里滚烫的芋头块嘶嘶吸气,稍有些龇牙咧嘴,然而即使她表情这么崩坏,还是义正言辞地抬手制止了陆鸣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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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迟迟回草舍的时候,沈蕴之还没在,不知是不是又被哪位长老找去帮忙了。
这位全才现在可是整个学宫的抢手货,大概是因为他杂学项目过于宽广。以前的莫迟迟还只能算是天问剑派的辅导员,现在的沈蕴之却已经有升格为九墟学宫教务处的潜质。
她给自己泡了壶茶。
方才在谭小云那想的倒是挺好的,不过等回了草舍,好像她心里那点一腔孤勇的气魄又有点往回缩的趋势。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怵了。
理性分析一下,之前她之所以能那么顺畅地表白,要么是喝了酒,要么是生死在前硬把这逼成了小事一桩。可若是没了这些前情提要,她能不能像自己最开始察觉心意时说的那样大胆表露,还真不好说。
而且又隔了三年的沉睡。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万一沈蕴之其实经过这三年已经没有最初的意思了呢?他现在做的这些都只是因为不好明说,或者又困于她救他的付出?所以才这么礼节周到地仍然把她摆在师姐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