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花房的内线打了一通电话,很快有佣人过来为谢悠悠引路。
她向他道谢后便离开,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头,玻璃花房里,少年还站在那株紫罗兰前,昳丽得像精心打磨的雕塑,隽美得让人难以忘怀。
“刚才那位是哪家的客人?”她问佣人。
“哦,是兰栖少爷。”佣人说,“本来还要在y国待上一段时间,老太太过世,便提前回来了。”
“薄兰栖……”谢悠悠呢喃着他的名字,终于想起了这一位,听说很早便一直在y国接受贵族封闭式教育,算是活在别人口中的存在,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见面。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回想着初遇薄兰栖的这一幕。
那日的风像是不小心将种子散播进了心田,随着脉搏的跳动拔节生长出大片的紫罗兰,美好地盛开出她第一次的心动……
想到以前的事,谢悠悠很长时常没说话。
江屿见她走了神,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谢悠悠不想说。
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败笔,将她所有的骄傲都碾得粉碎。
她不说,江屿也不多问,车很快驶入海上大桥,广阔海域铺开在脚底,咸湿海风吹来,散开的都是浪漫气息。
来到大桥中央的围栏边,江屿停了下来,一脚支着地面,胳膊微抬,将背对他的谢悠悠给转了过来,告诉她:“到了。”
这片海的夜景谢悠悠看过无数次,只不过每次不是在临海别墅的阳台,就是在谢家豪华游轮的甲板,像这样坐在机车车头,从高高的大桥上往下望,还是第一回 。
没有香槟华服、灯光璀璨,身后车来车往喧闹不停,她却体会到难以言喻的浪漫。
“燕城最美的夜景,喜欢吗?”
谢悠悠转过脸来看他,肯定道:“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