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次也该拒绝,可对上那双期待的眼睛,拒绝的话就难以说出口。
跟迟嘉树也算相处了不短的时间,就他的那点了解来看,昨天的反常和今天的请假,十有八-九和面前这个女人有关。
解铃还须系铃人,吕冰也不希望担当重要角色的钢琴手出什么岔子,便破例给了谢悠悠地址。
“事情解决了都给我好好排练,要是拖乐团后腿,我可不饶你们。”
谢悠悠用力点头:“一定!”
天鹅湖畔的一间别墅,白色纱帘被落日斜阳染上昏黄。
室内一片安静。
地上点着香烛,摇曳火光中立着宽大的瓷白浴缸。迟嘉树抱着膝盖坐在里面,他一动不动,早已凉透的水随他一起一伏的呼吸轻轻荡漾出细不可察的波纹。
他已经在浴缸里待了很久,一遍一遍地清洗着自己,却还是觉得脏。
空气里都是清新干净的味道,可他依然能闻到那股噩梦般牵缠着他的恶臭。
就像是……
渗进了骨子里……
——“野种!迟家的耻辱!”
——“妄想当少爷?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
——“你这种杂碎就该生活在下水道里!”
——“去死吧!去死啊!”